发烧
一样含糊不清。 “嗯?” “五十万。有钱。” “嗯?五十万,你藏在哪儿?”常乐躬了躬背。 万东又默了很久,说:“马上,马上有。” 画饼呢,常乐嗤了一声:“还没到手?你要偷谁?” “嗯……妈?妈呢?” 常乐的恶趣味和好奇心没边了,他抬着调子,不知道是想恶心还是勾引人地夹住声音,慈爱地回应万东:“……mama在这儿。” 万东没声了,他只是烧糊涂了,不是脑子有病,他妈不这样。 “怎么了,小东,怎么不理我呢?” 听到了熟悉的称呼,万东哼了两声:“我有奖金。” “真厉害,什么奖金?”常乐不自主地翘脚尖,又用脚尖戳万东的腰,像在摩挲他。 他感觉到握住自己脚踝的手掌越来越烫,连他的腿也热起来。“不是……有人偷渡……五十万……告示说的,我把他抓住了。”他语无伦次,一溜烟说完,松开了常乐的脚踝。 “要有钱了。”万东最后说。 这时湿发的寒气上来了,从长发尾端,腰间,窜上脑门,常乐收回脚,冷冰冰地看着万东毛茸茸的脑袋。 “卖我啊?” 1 作为一个法盲,常乐把快烧完的烟摁灭在万东的牛仔裤上,把万东烫得哼了一声。 他着实没想到,想了会又啧了声:“我就值五十万吗?没见过钱的东西。”他全然忘了自己现在口袋空空,比万东还穷。 然后他俯下身,对着万东耳朵说:“等我回去,让你看看什么是钱。”他抓了把湿头发,咬住烟嘴,轻踹了万东一脚。 “有钱,马上有了。”万东虽然烧糊涂了,但对钱的关爱始终不变,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