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
常乐没说话,他的嘴唇在水的浸润下转红,眼睛也慢慢水润起来。万东看着他,突然脸红:“我有事要出门,你,你……” “休息。”万东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抓着手机往窗边走。 常乐微微点头,目光跟随着万东。 万东穿上外套背上挎包,当着常乐的面从窗户跨出一条长腿去。就着一条腿在马路上一条腿在屋子里的诡异姿势,他对常乐叮嘱:“记住啊,别开窗户,万一网格员查人呢。不要随便……出去。” “……嗯。” 窗户被关上,屋子里只剩常乐一个人。 这个时间点人们都在上班,外面没有大动静,常乐保持送走万东时的姿势坐了大约三分钟。 窗户开始滋啦作响。 万东的脑袋探进来,眼睛寻到他,说:“等我回来。” 常乐点头。 “一定等我回来,听见没?” “好。” 万东满意地关上窗。 床很硬,常乐的知觉开始恢复。不过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窗户。 等黑影从窗户走开,他下床,从床下拖出一个行李箱。行李箱有密码锁,鬼使神差,常乐按了个8888。密码锁卡扣啪嗒一声开了,鼓鼓囊囊一箱子衣服从行李箱里弹出来。 他能跑哪去,走投无路才躲进来,出去不就是送死吗? 常乐扒开那堆衣服,把昨天万东宝贝着的小木头盒子拿出来,拨弄盒子上的锁。几分钟后,他床头柜里翻出来一根卡针。 锁很轻易被撬开了。 盒子不大,整整齐齐码着几叠钱,红的绿的紫的,新旧不一,用皮筋和白纸带分门别类捆着。 他把红的两叠拿出来数了一遍,不多不少六万块。里边还有一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