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灵魂的男人
尔特离“人”的身份又远了一点。 他尝试跟我争辩,说他没有虱子,他已经检查过了,他不用被剃头。我手握推子,面无表情的盯着瓦尔特一张一合的嘴唇,不耐烦的敲打桌子,至始至终都没费半句口舌。 他叹了口气,慢慢跪下,低声说:“如果这让你开心的话。” 这当然让我开心。 我热了两份晚餐,作为他不用敬语的惩罚,其中一份被施舍给了门口乞讨的瘸腿少年。瓦尔特的脸色非常难看,一方面因为街头流浪积攒的饥饿,一方面因为我刻意的羞辱。我承诺如果像狗一样进食,我可以考虑将吃剩的罐头留给他。瓦尔特焦躁不安,一翻考虑后意识到尊严这种东西不能填饱肚子,跪在地上把罐头里的碎rou和酱汁舔得一干二净。 我踩他的头和背,让他连跪着都无法打直脊背,只能蜷缩身子,鼻尖贴地。我把他的生活规范的井井有条,露台里的防水垫是他的卧室,墙角的铁碗是他的餐桌。他只有一套衣服,劳动营里那种耐磨的深色衬衣和没有皮带的裤子。他要负责每天的卫生和烹饪,绝对不能偷吃。 “如果我发现哪怕少了一片面包,你都会后悔的。”说出这句话时我被自己恶心的打了个冷颤。我绝不是吝啬小气的人,瓦尔特不配拥有任何东西。 他对这些规矩满腹怨言,一边自称是俵子一边挑三拣四。 “下雨了怎么办?” “只有一件衣服,我怎么换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