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线的溃败
------------------------------- 最后一枚子弹击没能击中目标,他蹲回掩体下,将步枪紧紧抱在胸前,火药烧的枪管guntang,隔着胸腔奋力吸引着那颗为荣誉和祖国搏动的心脏,好像要将它生生扯出一样引起一阵巨痛。 他踉踉跄跄的在硝烟弥漫的废墟里穿行,时不时匍匐前进以避开头顶飞来的流弹,狼狈不堪。男人翻找着幸存者。那些或熟悉或陌生或完整或残缺的脸上凝固着同样的神情,惊诧而绝望,除了布满砂石的眼球,鲜活似乎生命尚未离去。男人找到了一个年轻下士--被击穿腹部后他被转移到隐蔽处躲避后续的炮击。他想说什么,鲜血却源源不断的从喉咙里流出,像一方小小的喷泉,破碎的肺叶将不可避免的死亡变成漫长的酷刑。 “上校,我们.....赢了么?”他阻止男人想要伸进衣服里检查的举动,费力问道。这个动作让血液倒流进鼻腔,他开始痛苦的小声咳嗽。 男人点了点头,迅速而准确的将匕首插进他的胸口。心知肚明那是个谎言,尽管下士满足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牙齿沾满鲜血,嘴唇被染的猩红变形,带着些孩童般的幼态,他蓝色的眼珠却像玻璃球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天空,贪婪的想把死前最后的场景印在脑内,不甘心就此离去。 弹火渐稀后的战场总是寂静的奇怪,如果不是浓烈的硫磺弹药气息和手指上的血腥味儿,简直像秋日黎明的公园,上校有些恍惚,这是他此生所见到的最没有生气的场景,没有偶然惊起的飞鸟,没有呻吟的挣扎着士兵和忙碌的军医,好像一切都死在了五分钟前,时间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士兵们姿势怪异的尸体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