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线的溃败
被从天上抛下一样随意的堆落在残垣断壁上,一眼望不到头,在尸体堆里迷了路,耳鸣嗡嗡作响,他被绝望层层包裹,直到听见敌军隐约的呼喊才回过神来,一转而逝的迷茫被坚毅取代,接着向前走去。 上校在角落里找到了自己的副官-一张被炸飞的桌子在砸断他左腿的同时与角落一起构成了一个小小的防空洞,尚未完全适应战争的残酷的副官在里面一边听着炮火一边在黑暗中写遗书。男人搬开桌子时他疼的缩起肩膀,秀气的脸拧作一团。 “威尔汉姆活着么?”沉默,“贝伦?”“齐默曼?卡特?西奥?”男人不懈的追问着,把所有知道的名字一个接一个的抱出来,副官只是不停的摇头,“大家都死了。”他说这话时平静的奇怪,好像所有的感情都凝聚成那张写在与母亲合影的照片背后的遗书。“您愿意和我一起祈祷么?也许我的腿会好起来。”他说的很是诙谐,知道长官对祷告的怀疑态度。 于是上校跪下,握住副官的手,死去下士的血将四只手染的斑驳,两人虔诚谦卑地低下头,副官声音沙哑,缓慢而清晰的说:“在天上的父啊,我只是一名士兵,守护故土,服务战争。我祈求勇气和力量抵御未来的敌人,我祈求良知和宽恕接纳将至的和平。家人的祷告与我常在,当我孤寂时请求您的垂怜,请给予我平静的死亡并守护那些本应责任在我的人,愿他们永远沐浴于您的荣光。”他无声的又说了些什么,抬起头,从容的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您可以杀了我了。 上校的身子向后仰去,下巴线条绷的很紧“你不会死的,你只是腿断了,”为了强调可信度,他更严厉的重复道,“阿科夫少尉,你不会死,这是个命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