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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之中又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就这狗屁地方,还能被称为秀水坞呢?狗屎屋还差不多,一股大粪味。” 崇应彪毫不掩饰地骂着,完全不想着在伯邑考面前保留什么形象,他看起来是当真瞧不上这个破地方,不过是看到一个新立的告示牌就忍不住冷嘲热讽了一番,呲牙咧嘴的样子像是一只发了脾气的小恶犬,不过其实心底并不坏,只是脾气大了些。 伯邑考看了之后又想笑,不过害怕自己会不小心点燃爆竹便忍了下来。 “你很讨厌这个地方?”伯邑考问道。 崇应彪耸了耸肩:“谁会喜欢这个地方?我也劝你,干完活儿就赶快走,这村子吃人,等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尸骨无存了。” 他在车内说着这些吓人的话,听众却不知道是他自己还是开车的伯邑考,说完之后便不再看向车窗外,环抱起胸口,将自己大半个身子缩进了那件羊毛大衣里,只留出鼻梁和眼睛,时不时还动动鼻子,似乎是在嗅气味,仿佛一只刚破壳的小兽,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确认着。 空气之中仿佛充斥着神奇魔法,洋溢着慵懒的醉意,温暖的环境竟然轻易就让神经时常紧绷的小狗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之中就被困意爬满了全身,崇应彪反复眨了眨眼,直到那薄薄一层眼皮上洇出了嫩红。 伯邑考不经意间在前视镜里将这一切收入眼底,他本就开车稳当,崭新的奔驰车在他手下就像个老旧的黄牛车,如今他见男孩被困意折麽得蔫蔫的,更是放慢了速度,走一里是一里的,不过一会儿他就看见男孩轻轻合上了眼睛。 “哥,我先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