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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直到感觉萦绕在自己身上的那份热意渐渐消散了去才反应过来。 他觉得自己今晚真是精虫上脑了。 “随便你了。”他哼哼地回话,不禁感觉燥得厉害,偏过头去不再看伯邑考。 在如此寂静的夜晚之中,伯邑考那慢一拍的呼吸融化进了羊毛大衣散发的麦香,一秒一秒地燃烧起崇应彪的心火,从加油站到村子里的路他骑着自己的那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来来去去走了无数遍,却从来没有一次觉得时间变得如此漫长,这段崎岖蜿蜒山路仿佛无限地向昏暗的天边延伸开来,黑色的奔驰车掠过一间一间简陋低矮的平房,掠过一片一片荒芜凄凉的田野,轮胎压过冰原上泥泞的路,又掀起一层一层融化的泛着铅灰色的冰水,时间在这一刻都仿佛停止了下来,只留得车内不再说话的两个人,陌生又不断靠近。 不知在路上行车了多久,小路右边不远处突兀得出现了一个大立牌。 “这是什么?”崇应彪轻轻敲了敲车窗,指着那个大立牌问道,“以前可不在这里。” 那个大立牌一看就知道是新立的,比周围散落着的平房要高上许多,两根粗壮的铁棍上也没有锈迹斑斑的痕迹,土气的红底黄字的幕布上写着“秀水坞”几个大字。 “前几天立的吧。”伯邑考回答,“听说这村子先前也没有个名字,大概是听到政府要派人来,立个牌子做做样子。” 周围没有立灯光,车辆开得很近后崇应彪才勉强看清上面的字。 “秀、水、坞………”他一字一字地读了出来,随后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噗呲一下,前仰后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