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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等到了你直接叫我起来。” 崇应彪哼哼地说着,声音几乎融化在了嗓尖里。 在两人待着车里的这短短时间内,伯邑考便敏锐地察觉到不少关于这个男孩的细微习惯,他看上去放荡不羁像是什么都不在乎那样,其实内心深处却柔软敏感,怀抱起胸口的动作除了刻意为了展现自己的魅力以外更是一种保护自我的机制,当他独自一个人面对荒芜的田野时,当他在一系列误打误撞的巧合后上了这辆陌生的车时,一个哥字算是放松状态下的脱口而出,两个哥字就是实实在在的充满性暗示的假意撒娇,不过总而言之,这两种叫法都让伯邑考心里痒痒的就是了。 说是不心疼那都是假的,姬家最为重视亲情,也没有隔壁殷家的那些恩恩怨怨,在如此父兄温良的情况下长大的伯邑考对于年纪小些的孩子向来都是心软,他看见他们便总是能想起他自己的弟弟———他们将姬发保护得很好,那孩子从小是带着笑容长大的,即使后面的情路有些许坎坷,但好歹隔壁殷郊也爱他爱到要死要活的。 姬发活出了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孩子羡慕的模样,如今当伯邑考看向跟他弟弟年纪相仿的崇应彪时,除了那份理性与感性交杂着的情欲,更是一种不自觉地放心不下来,这只孤影悠悠的流浪小狗,在伯邑考的认知里,就是谁见谁都会心疼的程度。 他开着车,时不时不放心地扭过头去望一眼男孩,那人修长的身躯缩在副驾驶上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伯邑考暗自在心里下定决定,下一次崇应彪坐上这辆车时,他一定会将副驾驶的座位调整成最适合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