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扯紧被子遮住自己,瞳仁锐缩,紧盯着慢吞吞直起腰身的赵梁颂,尖声问:“你怎么在这,赵现山呢?” 赵梁颂同样嗓子紧的透不过气,他毫不示弱的将胳膊搭在曲着的腿上,反盯着秋见怜,好似全然不在一般,只吐露出凉薄二字。 “死了。” 轰地一声秋见怜的心弦随着赵梁颂轻飘飘的话崩断,秋见怜要笑不笑的看着赵梁颂,恐惧从眼底漫出来,啪嗒啪嗒滴到被子上。 嘴角要笑般牵动起来,喃喃说道:“怎么可能…” 下一刻,灵堂里的阵阵诵经声不断传入秋见怜耳中,他用力推开赵梁颂,挣扎起身,踉跄着往爬,腰肢却被赵梁颂一把搂回来掴着。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 秋见怜想起来了。 在湖底将自己奋力拖出来的不是赵现山,而是他赵梁颂。 那诵经声像一把把尖刀,化作锋利的悲怮搅着秋见怜的五脏六腑,割的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赵梁颂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耳畔,秋见怜不管不顾的扑腾着,用尽全力的拍打他,连抽在他小臂伤口上也全不在乎,骂着。 “赵梁颂,你放开我!” 赵梁颂勒着他的腰,胳膊猛使力将秋见怜甩在床榻里侧,压着他的身子骨,捏着那张涕泪交零的脸,冷笑着说:“怎么看着我就变脸了,昨儿晚上不是叫的挺亲的吗,都敢敞开腿给我吃,爽过了就不认人了。” 秋见怜眼眶通红,无心与赵梁颂纠缠,他颤着手穿过床幔,摸索到床头茶壶,几乎毫不犹豫的狠砸向赵梁颂的头。 赵梁颂遭此一击猝不及防,吃痛松懈片刻秋见怜才得以从他身下慌张爬走,不过还未爬下塌又被赵梁颂拖着脚腕重新压回来。 茶壶碎瓷片崩裂满地,赵梁颂拧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