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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慢慢相处。” 赵津棠像被噎住似的,不知道赵梁颂什么时候转性了,如此善解人意哪像他的作风? 赵梁颂紧接着又说:“父亲那里你别担心,想必父亲惦念姑姑的在天之灵也必然会同意的。只是我怕大夫人那…” 他说这些话时的表情跟他的言辞不大统一,但也无所谓,赵津棠全然不知,知道了也无妨。 赵津棠舔着干燥起皮的嘴唇,说:“放心,有我在,母亲会同意的。” 赵梁颂将余下所有的纸钱一股脑全落进那火盆中,炙热火苗腾的窜起,火舌使其狰狞狂舞,那火虽烈却未灼烧到他的指尖。 清晨秋见怜在水陆道场的乐声中陡然惊醒。 说来奇怪,照理说佛堂离废院甚远,这头是听不见法会之声的,偏这乐声真就传进了秋见怜梦里。 他急促的低喘几声,混沌中抱紧了眼前这幅身躯,紧紧依靠赵梁颂的胸膛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两人贴的紧紧的,秋见怜眉头蹙紧着长舒一口气,心吓得砰砰直跳,说:“我梦到你死了,吓坏我了。” 赵梁颂从灵堂回来后,轻手轻脚的进了被窝搂着熟睡的秋见怜,见他惊醒却并不出声,只用手捋了捋他的鬓发。 秋见怜闻到烟味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他,是与枕畔人全然不同的另一副面孔。他迷惘的盯着赵梁颂那张脸一会儿,紧接着砰的一下坐起来,慌张的搂着自己的肩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和脸颊,又环顾四周片刻,确定这是在废院无疑。 同赵现山的万般种种如同黄粱一梦,他好像还在那间小洋房中,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赵梁颂。 想到阴森湖面上所倒映的赵现山的面容,不仅这脸因悸恐所扭曲抽搐起来,连同声音也变了调。 他背紧贴着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