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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磕出血来,顺着他的眼窝直流向下巴。 他手狠攥着秋见怜脖颈,膝盖压着他的腰腹,血晕红了赵梁颂衣领,可他瞧着秋见怜逐渐呼吸不畅的面容蓦地笑了。 “见怜,真够狠的。” 只这笑着实称不上多好看,与秋见怜得知赵现山死讯时强颜欢笑的相差无几。 窒息感席卷秋见怜全身,比起麻木脱力的双手,见不到赵现山最后一面令他更为痛苦。可无论如何去掰赵梁颂到手都不过是徒劳,这人好像永远都有有一身使不完的劲儿用来折磨自己。 赵梁颂又攥了攥手心中脆弱纤细的脖颈:“想去?” 秋见怜脸憋的通红,胸腔中的心脏砰砰直跳,充血的双目极力去瞧赵梁颂的神情,喉咙中发出咯咯声响。 “你亲我,我就放你过去,好不好?” 赵梁颂说罢十分有诚意的俯下脸,二人鼻尖相贴,鼻息萦绕着,只需秋见怜愿意就能碰到。 再看秋见怜,毫不犹豫的闭上眼睛,薄唇抿直,努力绷直脖颈去碰赵梁颂的双唇。温热的触感夹杂着热泪,实打实覆上赵梁颂嘴巴,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唇齿相接一霎,赵梁颂双眸圆睁,微微怔愣住。 秋见怜瞧他无甚反应,便又哆嗦的凑上去,含着赵梁颂的嘴巴轻吮着,眼泪不断滑下来,流进衣领中去。 赵梁颂低头瞧着秋见怜那副模样目眦欲裂,心头涌上股无名火气。狠狠松开攥在手心里的那截脖颈,几乎是给人甩在床榻上。 秋见怜脱离桎梏,氧气汹涌地涌入口鼻之中,他捂着脖子连咳几声,粗喘着从赵梁颂怀里钻出去、爬起来,直奔灵堂而去。 赵梁颂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下一刻重拳砸向床榻,咔嚓一声巨响床柱断裂,:“妈的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