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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读书,一定是名列前茅的。” 赵现山又扑几下他脸上的毛茬,说:“笑起来多好看,瞧你成天忧心忡忡的样子,我还以为从前寿仁堂给你开错过方子,整晚担心睡着后被你用枕头捂死。” 秋见怜鬼使神差的回了句:“我不会杀人。” 赵现山仔细瞧着手里的剪刀又瞧了两眼他,笑着说:“我爹也没杀过人,可我娘就是被我爹用枕头捂死的。” 秋见怜面上的笑意僵在镜子里,赵现山这话说的轻飘飘,好像全然不在意一般。 咔嚓,咔嚓咔嚓… 这屋子静的叫人心底发慌,只能听见赵现山舞着剪刀修剪头发的声音。 冰冷的剪刀轻擦过秋见怜的耳廓,这个动作在这一刹那被他的观感无限放大,就在他眼瞧着那刃要剪掉自己耳垂时,它又回身,转了回来。 外头透出几声孩童嬉笑声,是一群孩子在巷子里放风筝。旁人眼中狭窄幽暗,夏日发霉,冬日结冰难行的小巷,却是他们眼下的乐土,何其不幸,又何其有幸。 赵现山也笑起来,他给剪刀搁在桌子上,秋见怜偷瞄了眼那剪刀,剪刀锋利的尖正对着他,闪着寒光。 赵现山拢着他的头发,说:“吓着了?我逗你的。” 秋见怜收回目光,眼神闪烁不敢再看。 赵现山拍拍他肩膀,秋见怜同镜子里跟他那双温和的眼睛对个正着,刚才如平地惊雷般的话语不留一丝痕迹,彻底消散在空中。 “再洗洗头发吧。” 秋见怜躺着,赵现山用香皂给他洗头,这块香皂是西洋进口的,新的,没用过的,包装上写着秋见怜看不懂的英文,一圈又一圈缠绕在一起,像神话里的符咒。 香皂是奶香味的,方方正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