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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柳如吟都必须在天亮前离开,赵梁颂的屋里是不留人过夜的,这两年多以来从没有过例外,无论是他这里,还是从别的枕畔口中,都没听说过谁能在他屋里呆上一晚上。 只当他是一只花蝴蝶,总是扎进一丛红花里,又很快舍弃去找下一丛,压根没有固定的人。 而他对柳如吟算是独一份,旁人都艳羡,只柳如吟自个知道,赵梁颂心里对他根本没有情。 赵梁颂从没亲过他,连在床榻上情到浓时也从未。 赵梁颂没有恋雏儿的癖好,只需要在他想玩的那段时间干干净净就成了,短则四五天,长则小半年,柳如吟算是在他所知里跟赵梁颂时间最长的一个。 他给柳如吟买珠宝首饰、送黄金银锭,什么稀罕时兴便给什么,大手一挥毫不吝啬,柳如吟也鲜少主动同他开口要东西。 独独少了那一吻。 他不是没跟赵梁颂讨过亲,可赵梁颂不情愿赏他。独柳如吟生辰放肆过那么一回,赵梁颂也避开了,连边都没叫柳如吟蹭到,自那以后柳如吟才真懂了。 赵梁颂那颗心不在他这。 这种割裂的感觉反而让人难熬。 柳如吟走后赵梁颂一宿没睡,倒不是因为那么个大美人。 他抽着烟,低头去瞧自己胳膊上那道长口子,不难看出原主对他是下了死手的。除了杀亲仇人外,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关系能怀着这般的怨恨。 他屋里有两间卧房,一间主卧,一间次卧。方才秋见怜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