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再说下去就不让播了
日一共卖了一百七十四台,算下来是三十七两白银——我应该没算错吧?” 当然算错了。以为是玩笑话的被当了真,阿春在心底苦笑:不是多给他算了八百文钱,而是从前提上就错了——谁家的奴隶干活是给分红的?办得确实得力也不过给几十文赏钱就是了,照这么分下去不得亏死? “您这说的是哪里话?”他握住她的手,把那钱袋又放回她的手心,“若非当初您愿意从那人牙子手上把我救出来,我如今怕是已经被它打死在了那奴隶市场,为您办事何谈报酬?” 樊歌不擅长推让的人情往来,被他把钱塞回手里后就无措地僵着,活像个过年时被不大认识的阿姨塞了大红包的小孩。 “我蒙您恩典说是仆役,但在外身份仍是奴隶,又是男子,要这么多钱也用不上的。”他轻轻把头抵在樊歌的手上,睫毛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手背,“真说挟恩图报,我就求您个许诺:不要再转卖我了。” 樊歌受惊似的猛地抽回手,手背上似乎挥之不去的瘙痒触感迫使她做出当面擦拭手背的失礼动作。 阿春看在眼里,暗暗告诫自己:看,她说你漂亮也不过是又一个恶劣的玩笑而已,当不得真的。 樊氏在晚饭前又来了一趟,眼圈乌青,显得格外憔悴。日前樊歌送了他一台近来抢手到有价无市的地步的轧棉机,他最近抢收又要轧棉,忙得过头。 “都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