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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计较。”

    李承泽以牙还牙道:“那不也没害成吗?”

    “嗐!”范闲的轻轻拿起又落下,隔着衣衫揉捏他的右腿,“咱俩这笔烂账,不提也罢。”

    李承泽被捏得发疼,不耐烦地屈了屈腿,“说吧,所谓何事?”

    范闲也不遮掩,眸子含光地注视着他,“还能为何事,想你了呗。”

    李承泽的侧脸挡在颊边那绺头发之下,光越过帘幔填在他尖俏的眼尾,他皮相一般,凉薄的尖下巴和嘴唇,面色苍白,唯有那双眼睛灵动些,但也被阴谋算计占满,鲜少有人愿意与他对视。

    但范闲不同,范闲从来与众不同。

    范闲的眼睛是活络的,如他的人那般跳脱,喜怒形于色,欣赏与厌弃都写在脸上。不是不会伪装,是不屑于伪装。

    所以李承泽有时会糊涂,看不清这个人究竟恨不恨他。

    他不发话,等同于默许,与他朝夕相伴的谢必安如此理解,范闲亦是。

    又一只手伸进他的腿间,他的身体有丁点异样,先天的,和他皇子的身份一样,天生赋予,由不得他选择。

    那丁点异样,迄今为止带给他的快乐居多,直到范闲出现。学医的人发现他双腿间那奇妙构造,难免要吃惊好奇,不过在探知到这个秘密的起初,范闲也并未表露过他以为的那种好奇。

    那一日范闲只是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二殿下啊,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特别了。”

    李承泽感到来自此人明目张胆的羞辱,何其荒唐,他是二皇子,母亲贵为淑妃,他又颇受父皇倚重,竟敢蔑视他,区区一个……

    不,不是,不对。范闲到底是未来的朝中重臣,他的妹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