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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游抚摸着熟悉不过的剑鞘纹路,体会将剑身重新握在手中的沉甸之感,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些与谢归忱月下比试的漫长时日中。 “他也很想你。”谢归忱道。 沈栖游眼中湿润,抱着剑,又去抱师兄。 ——挽风与横雪,本就是天生一对。 临行前,二人拜过沈巽与林素晚,沈栖游无法再使推演,便用最古早的方式替此行求了一签。 竹质签条掉出,啪嗒一声脆响。 他拾起签子,指腹挪开,看到了深凿雕刻,覆以墨笔加深的签文,曰: 月落星沉,风生雨至。 ——大凶。 沈栖游心中重重一颤,手中签条落地。 他从未抽到过如此凶险的签,转头看向谢归忱时,脸色惨白得不成样子。 谢归忱亦发觉了他情况不妙,要俯身取签时,沈栖游先一步抢过,指腹抿去竹签篆刻之文,带下粉齑飘散。 谢归忱掰过他的脸,问道:“是什么?” 沈栖游眼睫低垂,声色沉哑,惶惶到:“大凶。” 谢归忱:“为何不让我看?” 沈栖游肩头微含,道:“我不想令师兄沾染凶气。” “那你的表情便不该如此,”谢归忱指腹揉过他发颤的下唇,问道,“求签时,你想的是我,对吗?” 沈栖游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他抱住谢归忱一只手臂,道:“师兄,不若你别去了,我一人,或是再寻其他几名师兄……” 谢归忱将签筒交到他手上,道:“再试一签,不要想我,想此行安忧。” 沈栖游抿着下唇,须臾,缓缓接过签筒,心中祷念。 竹签再次落地,谢归忱与他同时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