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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沈栖游身子,冷冷道:“随你。” 沈栖游随他离开钟离蓁视线,才问道:“师兄真的一点也不对自己曾经诞生之地好奇吗?” 谢归忱:“你好像比我更好奇。” ……确实,论是谁知道,自己喜爱多年的亲密之人竟是以一种极其诡异,甚至依靠非人之物被“制造”出来,应当都会陷入惊讶害怕或不可思议中。 许是沈栖游这第二次生命也来的蹊跷,他倒是接受良好。 世上不可解释之事众多,只要眼前人是心中人,又何必非要究根问底,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活在当下,便是最重要的事。 这一战打得也算畅快,钟离蓁亦是豪爽之人,若非此行带着目的,倒是可以结交一番。二人同李开霁告别,离开涯望谷,又沿途走走停停游玩半月,才慢悠悠归了宗。 谢归忱说到做到,回宗的第一件事,便是自己出资理了清繁峰山头,又去购置珍奇花卉,令人将其种在清繁峰中,想必第二年,此处定于涯望谷一般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弟子皆言宗主改了性子,不然怎会做这般不增修为,徒长雅致之事。 亦是此时,一道江葶苈的传音符咒到来,声称自己如今陷入困境,不得已向他求援,邀其至都城建邺共商解决之计。 信中提及此事不好处理,若是可以,能将宗主一起带来再好不过,若不行,带上几位元婴以上师兄亦可。 沈栖游自是欣然同意,谢归忱意见不需要问,他几乎时刻与自己一道,只提第一句,便主动去替二人准备行囊。 除却衣衫药物,一并递送到沈栖游手中的,还有那柄被保存了三百年的佩剑——横雪。 白驹过隙,时间的流转在没有为剑上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