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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栖游在看到签文时,心跳近乎漏下一拍—— 曰:天不佑之,时不合也;花被风折,人在海底。 又是大凶。 种种迹象都显示此行极凶,沈栖游明白,无论百年前,亦或涯望谷一战,事端皆是朝着谢归忱而来,他实在不愿意令谢归忱再去冒这个险。 谢归忱看到他担忧眼神,将竹签在手中折断,道:“事在人为。” “师兄,我已经是元婴修为了,”沈栖游道,“我可以自己处理许多事,他……亦或他们,目标也并不是我,我不希望你只是为了一时冲动,而非要与我一道。” 谢归忱道:“既是冲我而来,不是这次,也有下次,难不成便一直让你担忧么?” “我不是……” “夜长梦多,”谢归忱道,“早些解决,你也可以早安心。” “师兄,师兄,”沈栖游不知该说什么,只将脸颊埋在谢归忱半边肩头,“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谢归忱道:“没有人能伤得了我。” “师兄,有时候很多事情,也许并不只依靠修为便能解决,我担心……会出现你我二人都掌控不了的事,”沈栖游道,“能避一次是一次,好么?我们慢慢想办法,不急于一时。” 谢归忱一向听他的,唯独此事却给了否决。 “我不想你再日日忧愁,何况既是大凶,你独自一人,亦无法解决。” 他站起身,将沈栖游重新抱在怀中,道:“没事的。” 沈栖游知道,此时的谢归忱已经无法动摇,无论他同意与否,谢归忱都会随行。 他看向手中紧握的两根竹签,心中默念,希望自己只是想多了。 希望他与师兄皆能平安,希望一路顺畅,早日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