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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喊道:“不要!” 可他自然只能触到一片空。 血海翻涌,沈巽抬起了脸。 不等他从这副可怖面容中回神,林素晚的头颅从沈巽手中落下,骨碌碌停留在沈栖游面前,他看着记忆里温柔的母亲,身体如坠冰窟般不能动弹,喉咙发出了细碎短促的呜咽。 沈栖游好似看见了,母亲离去时的场景。 法器总归只是再现场景,风声阵阵,随着指尖轻易穿过父亲早已不能称之为“人”的恐怖面庞,沈栖游流着泪,浑身无知觉地痉挛,双膝向前跪爬,声音嘶哑着,用所有力气高喊:“不要!不要——” 谢归忱发现他情绪太过异常的冲动,上前要握住他手腕,见到沈栖游满是泪水的一张脸庞,他从未哭得如此狼狈伤心,几乎是哀求着抓着谢归忱,重复道:“带我走,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谢归忱去了面前景象,接住了身体冰凉得可怕,不停发抖的沈栖游。 他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被谢归忱抱入怀中时,终于崩溃痛哭,脱水一般无力。 “对不起,”谢归忱道,“我以为你想看。” 沈栖游双目失神,张着嘴,嗓子发哑发涩,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指尖陷入掌rou,掐出数个深红的印子。 不知过了多久,才撑起身子,慢慢从谢归忱怀中离去。 沈栖游握着溯回玉,几乎是一瘸一拐回了屋室,路上遇见交情尚可的师兄弟,为避免被发现异常,极艰难地匆匆打过招呼离去。 所听,所见冲击实在太大,他难受不已,无论身体亦或精神,每一样都令他难以再支撑。 明明取到了溯回玉,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相,也确认了师兄并非自私自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