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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双亲夺取宗门,可明白一切后,心中反而更加塞堵颓丧,闷得要喘不过气,不住呛咳,要将内脏也呕出一般难耐。 他紧紧蜷缩着身体,将掌中溯回握得暖热,眼泪淌了满枕。 沈栖游将自己闭在屋中,谢归忱连续来了数日,皆被拒之门外。 第五日,沈栖游主动求见。 谢归忱以为沈栖游总算调理完全,可沈栖游只是跪在他面前,低下头,以弟子之礼,极正式地恳求:“请宗主,借弟子一物。” 谢归忱从他有些凌乱额发间,望见那双红肿的眼睛。 “……你要什么?” “藏书阁最高层的通行符。” 乾相宗多处密地都需通行玉牌,藏书阁最高层存放着部分禁术残页,只有宗主或长老有资格前去,连曾经的沈栖游,也只在小时随父亲去过一次。 谢归忱并未犹豫,取出宗主玉牌交到沈栖游手中。 “不用对我行礼。”他道。 沈栖游躬下身子,将礼数行毕,接过玉佩转身行至藏书阁。 他带回了许多上古时期的禁术籍册,一本本堆满了半间屋子。谢归忱再来时,听沈栖游道: “宗主,我近日实在身体不适,暂时不想见人,可否令我独自安静一段时日。” 谢归忱没说什么,确是未再来寻他。 沈栖游这一闭门,便是足足一月。 他翻阅遍藏书阁所有奇诡之事书籍,将与沈巽身上发生之事相关籍册整理记录,又用身上近年来在宗内所攒下灵石请人在外打探,写下足足百页书稿。 莫说谢归忱,江葶苈,菖蒲与叶清崖及其他宗内弟子相询,除非重要之事,其余皆被沈栖游以同样借口拒之门外。 谢归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