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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海中,以最难看的模样求得解脱。 甚至从来无私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因不舍宗门丑闻与覆灭,同所有将罪名安在谢归忱身上之人一般,令他背下百年骂名,担起这本不该属于他的责任,令永不会背叛,又有足够高修为的谢归忱永永远远留在了乾相山中。 好在他已经习惯恶名,多一件少一件,并无多大差别。 此时却轮到沈栖游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造成灭门的元凶并非谢归忱,可终究是他将自己父亲杀害,同时也因父亲的一句话被困宗门百年,桩桩件件,又让他如何释怀。 沈栖游心中其实已然明了,却还要自欺欺人,故作无事道:“我如何知道宗主不是在骗我,知道此事的只有你,你如何说都行……” 他推开谢归忱,下地瞬间,酸涨感便从尾骨位置侵袭而来,沈栖游双腿一软,控制不住摔跪在地,半凝结白精汩汩顺着大腿落到地上。 他羞耻得浑身发抖,谢归忱取了衣物,蹲下身替他穿戴齐整,重新束好散乱发带,再一次抱起了沈栖游。 他带着沈栖游回道望穹殿前,因着下了屏蔽术法,无人能看见他二人。 谢归忱再一次取出扶风镇窥探十年前发生之事时法器,在沈栖游慌惧目光中开启第二次使用之机,不过片刻,他口中之景便再次呈现在二人面前。 一片红得近乎黑色的血海,目之所及皆是令人作呕残肢碎块,亲眼所见,比谢归忱描述中的更恶心百倍。沈栖游窒住呼吸,忍下胃中翻滚,随着谢归忱视角,一步步上前,看到了处于血海中的沈巽。 他的父亲,怀里抱着他的母亲。 沈栖游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他剧烈挣动起来,想要扑到父亲面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