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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临溪,他选择去了市区。 相比于小镇,这个偏远地方的市区就更合适隐藏,这儿人流量大一些,他租房子的地方更甚,租客频繁更换,不会有人疑心他这样一个外来人员。 足够隐蔽,但人员混乱,六点一过临溪就不出门了,不管谁在外面哐哐敲门,他只当没听见,蒙头装睡。 但时间一到晚上十一二点,事情又会变得不一样,有时是左边的租客,有时是右边的,大多数时候是两边,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女人毫不收敛的呻吟、尖叫,夹杂着小床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响声,总会隔着薄薄一层墙板传过来。 临溪也当没听见,蒙住头继续睡。他明天要早起找一份工作,他那点奖学金一大半花在路费上,剩下的一小半住住旅馆吃吃饭,已经所剩无几了。 八成是临溪看起来年纪小的原因,进了饭店的门,刚问完老板娘还要不要人,就被人一把拉住问东问西,问完多大了就问家是哪里的,还问怎么到这儿来了。 前两个问题临溪大可实话实说,但最后一个他打死也不会交代实情。 临溪略一思考,说道:“爸妈出车祸没救过来,司机逃逸了,没赔给一分钱,家里的房子卖了钱去置办父母的后事,因为用钱用的急,也没卖一个好价钱。现在全家就剩下我一个了,不出来挣钱就要被饿死了。” 临溪说的是实话,他出生于普通工薪家庭,父母靠工资刚还完房贷,当时还没存下什么钱就发生了车祸,为了料理后事,只好把房子卖了,临溪刚十三,他不懂房地产行业的弯弯绕绕,只想让父母早点入土为安。 临溪这番话引得老板娘一阵唉声叹气,当即决定把他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