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后者拯救了重伤者,否则他很可能没有死于伤患却先死于了饥饿。 梁忘去厨房熬上了粥,这才回到房间将赵南雪揽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汤,然后撕了腿rou慢慢地喂他吃了,告诉他晚些时候再吃点粥。 “你看上去恢复得不错。”梁忘像买牲口似地检视赵南雪的脸颊、五官,包括他的牙,像个贩子似的自言自语,“言啸天死的时候恐怕鼻子耳朵牙齿都已掉光了,也亏得他没当真咬掉你的鼻子。” 赵南雪的鼻子很挺,略带一点鹰钩,这让他有些角度看起来像个回纥人。梁忘说言啸天想咬他的鼻子,赵南雪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言啸天当时分明想咬的是他的脖子。但他觉得纠正这个细节不够大气,所以他只问:“是你救了我?” 梁忘纠正:“是我们。”他用嘴努了努正在一旁拼命大吃大喝的螳螂精,“你该谢谢他。没有他,就算你能活下来,恐怕也要变成残废。”他叹了口气,又道:“是我的错。我没料到你那么胆大包天,不,应该是那么不要命。”他的口气只是在陈述,似乎还带了点懊恼,“百色图是毒性极为猛烈的毒药,就算你已提早服下了解药,你也不该沾染太多,何况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赵南雪低声道:“要杀言啸天那样的人,本就得冒一点险付出些代价。我本就没想过还能活着。” 梁忘微笑道:“但你现在既然还活着,就该好好地活下去不是吗?”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 赵南雪看着他也不由微笑起来,微笑着道:“所以我什么时候才能喝酒?再让他这么在我身边喝下去,我怕我没渴死也要馋死了。” 赵南雪当然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