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陷

    三天后,许任修回来了。

    沈枝意戴上了母亲给他准备的首饰——珍珠耳饰,手链和胸针。小跑着下楼迎接。

    许任修果然很满意,笑着拍了拍他的腰。

    许桉在楼上冷眼看着,那些首饰在灯光下真是刺眼,比戒指更刺眼,因为是沈枝意自己主动戴上的,为了讨许任修的欢心。

    跑起来像片羽毛,那么灵动,原来不止会这样跑向自己。他对谁都这样热情。

    要是能把他关起来,锁在身边。

    这个想法冒出来,又让许桉感到意外——这和许任修对母亲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

    果然还是继承了这个恶劣的基因吗。真是疯了。

    那次做完之后,沈枝意避瘟神一样避着许桉,就像个爽完不认账的渣男。

    他还是照常上楼喊许桉吃饭,但许桉每次故意隔一段时间再开门,却看不见他的身影,只有门缝下一张字条:好好吃饭,按时上学。还以为是什么小学校园的标语。

    许桉不吃,没人和他同桌吃饭,早餐再精致也没什么意思。

    坐上车,许桉让司机绕着庄园开两圈,沈枝意果然在花园里捣鼓他那些花花草草。他被团团簇簇的木绣球和芍药环绕着,伸手拨弄了一下它们的花瓣,嘴里还不时念念有词的。

    躲他躲上瘾了是吧,成天不跟他说话,在这跟花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