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头里,不说疼,却越想越委屈。那么脆弱的地方,艾旬南说打就打,一点不和他商量,总是欺负他,凭什么啊? 艾旬南去喝水了,咕咚声传来,江怀游的心情也一点点掉进谷底。他突然好郁闷,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被艾旬南牵着走,对方被抚慰了也高潮了,还非要玩弄自己。自己又是因为什么答应上床的?因为他说自己好看,说自己性格好,问几句妥帖至微的“你愿意吗”,自己就心甘情愿跟着走了。 江怀游想得难过,却莫名清醒,是他太廉价了吧?细微的好意就能让他用身体交换,他原来都这么堕落了吗? 这时艾旬南的手又一次摸上他大腿外侧,想让他重新翘起来,江怀游沉沉地不动,想骂一句狠话,可喉结上下一滚,一声哭腔先跑了出来。 艾旬南起初听到还以为幻听,直到凑近他才发现枕头都湿了,抽泣声停不下来似的,全身都在抖。艾旬南慌了神,忙把他的脸捧出来,低声地哄问:“怎么了?是不是打疼了?” 江怀游被迫被灯光照耀,晕红着眼睛,半张脸都是湿的,鼻尖也红,但不说话,起身要走。艾旬南被他哭得措手不及,捞住江怀游的手:“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是看到你那里太……太不好意思,才一时激动打的。我是不是太用力了?我帮你揉揉好吗?” 江怀游依旧执拗道:“我不做了。” “为什么?”艾旬南觉得他不对劲,用力把手指插进江怀游的指缝,在手心抚摸。他记得对方喜欢这个动作。 江怀游使劲一挣,艾旬南的手心就空了。短距离的相隔让江怀游回升了部分尊严和讲理的底气,可委屈就是要千方百计地跑出来,流得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