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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院内的积雪已掩盖住所有的地面,汽车的车身也陷了半个在里面。那是一片洁净浑整的雪面,还从未有人踏足过上面。远处被树影遮挡的马路上,平整的雪面上也不可能有车辆通行的痕迹。 他回过头时,菲克和陆夏正聚在一处,两人细细簌簌地聊些什么。见他看了过来,陆夏便不再说了,坐回了原处去,又摆出了冷漠的模样。这两个人神神秘秘的,他俩有一股和其他人不同的默契,这是旁人都无法介入的领域,交换着的是只有相互信赖的彼此二人才能通行的信息。这份精神和rou体上的亲密,让克莱觉得很不痛快。 用过午饭,便又是靠在沙发上打瞌睡。看些老电影的录像带。这次挑的是《忌日快乐》,年轻的女主角身材极美,在荧幕里尖叫着,一遍一遍地被欣赏惊惧的姿态。她反反复复地从死亡中活过来,却总也逃不出杀手的作弄。演员的表演很是卖力,但观看的人思绪都在乱飘着,都只是歪靠着陷在沙发里,对着燃烧的火炉消磨时光。 克莱从满屋的困倦中起身,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他决心去寻找那根棒球棍。自从进了这间屋子,不,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他便像是进入了个梦里,虚实都不真切。而且这里自始至终都有秘密,他们四人相互之间,一直有隐秘的信号在缓慢地流通着,他们默契地对于一些话题避而不谈,并且都不打算主动与他提起。这也许和菲克meimei的死有关。没准真如王阳所说的,梦境是现实的暗示,是在给予他真正的答案。 他重新踏上二楼的长廊,除了菲克meimei的房间,如今其他的卧室已没了空房。走廊的尽头,彩釉的大花瓶立在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