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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闹铃响起。 薛赐正梦见自己站在教室最后一排罚站,班主任的脸糊成一团,随着他睁开眼睛的动作变成了窗帘缝里透进来的一束晨光。 隔壁的室友还毫无动静。薛赐羡慕他的好睡眠。 今天要接待客户,昨晚薛赐是最后一个离开公司的,到家已经十二点。今天早上的事情暂时不用他cao心,但中午客户到了公司以后,参观和…… “早啊薛哥!”室友啪地推开门和薛赐打招呼,他用肩膀夹着手机,扯着嗓子和女友聊天,“……他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薛赐捏了捏手里的剃须刀,停顿了一下,继续给镜子里那个黑眼圈深重的人刮胡子。 室友挤进洗手间里拿自己的牙刷准备去厨房洗漱,转身要走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薛哥你信息素的味道真提神醒脑,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所以你每天都能按时起床啊?” 薛赐动了下鼻子,没有闻到自己薄荷味的信息素,他好久没闻到过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了。 “嗯。”薛赐含糊地应了一声。室友已经哼着歌走远了。 楼下煎饼果子的摊位前围了一圈人,但薛赐路过时眼尖的大姐依旧可以立刻招呼道:“吃什么,帅哥?” 薛赐一点胃口也没有。昨天半夜和同事一起点了烧烤,他现在鼻尖似乎还有蒜味。 大姐笑得比清晨的太阳还灿烂:“和之前一样?” 和之前一样的煎饼果子被地铁人群挤成了一摊薄饼。薛赐抓着扶手,看着黑压压的头顶。秃子越来越多了,他想。随着进站,一波波人群继续挤上来,整条地铁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