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用一些含有吗啡的小药品,即使已经有医生警告过他们。他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地躺在过于宽大的床上,看样子是时候让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去挽救他的性命。不过,这并不关我的事,我虽然名义上是个医生,但这并不是我此行的目的。刻薄地说,我可不在乎他的死活——还有其他任何人的死活。 守在男人身旁的是一位青年人,他很年轻,可是全然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他阴恻恻的眼睛深陷在眼窝中,随时随地都貌似警惕地,充满算计地注视其他人。他其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却又要努力装出一副热情包容的样子,这两种截然不同表情时时刻刻在他的脸上纠集——让生得还算英俊他看样子就像个脸上抹着夸张图案的小丑。我不在乎他,因此脸上只摆着公式化的微笑,理解我的人会一下子察觉到那代表着厌倦与不耐烦。我挥开他递给我的雪茄,忽视他脸上那种让人烦躁的神色,直截了当地表明我的来意。很显然,以我这个接受过先进医学教育的人来看,他父亲可活不了多久,因此试探他的长子的政治态度成为了我的合作伙伴的一根心头刺。 我那位合作伙伴明明是个商人,却想要染指无聊的权力呢。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可他开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我可没必要拒绝上门的机会。 我作为明面上被那个有些政治头脑的商人派来的医生,自然有检查病人身体状况并且治疗他的义务,于是我就像那些庸医一样以相当严谨、认真的态度做了一番无用的查验,得出了我看一眼就能得出的结论。最后,我怀着假惺惺的悲伤向他的长子陈述了这一点,旁敲侧击地试探他的态度。 令人索然无味的是,他并不像看样子那般精于算计,城府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