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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套好背心,随手一掸衬衫,扬手披上,说:谢谢。这两个字咬得一字一顿,能听出些一口气憋在喉咙口咽不下去的生硬。 琼斯苦笑着扣好西装扣子,伸手钻进风衣袖管:……还是,很高兴今天能和您共度这段时光。 你好意思说!一时间托德勒内心有一万句粗口在舌头上跳舞,就差蹦出来给琼斯一个惊喜。 但自来优雅高贵的大律师当然是不会任由情绪失控的。 他和琼斯认识不仅仅是因为床伴关系,两人同为华盛顿土生土长的白人,同为公检法系统内的人员,而且家境优渥,同为精英阶层中产,这注定他和琼斯就算做不成床伴也不至于破口大骂当场决裂。所以面子上他还是给了琼斯一个台阶下:……嗯,我也是。我想我们仍然是很好的朋友,警官。 显然,托德勒是在说,够了快闭嘴吧快点!给老子滚出去!行啊我们可以继续做朋友,你要请吃饭也随意,但是床伴是不可能了你这个调教不关手机的家伙! 琼斯闻音知意,却也唯有沉默以对,一声不吭戴上帽子,拧开房门。 托德勒在他背后轻哼一声。 他低声道:再见。 身后没有回音。 没有人有义务去理解他,也没有谁天生就该包容他。如果遇到的话,那只是那个人太好了而已。 ———— 最初听见办公室中的sao动时,琼斯并未意识到有何异常。他带着一身风雪外勤归来,一边摘下帽子在门外抖落积雪,一边想这又是兔崽子们趁他这个直属上司外出在偷懒吧。 他在门口蹭干净了鞋底的雪和泥,滴地刷开门卡,如往常一样,出于警局的风纪考虑,试图去喝止那群拿着纳税人的钱聚集在工位上看八卦的家伙。 然而——“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