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

天你可以从C场消失吗?”

    “不可以。”

    “果然在度假。下作。”

    “小朋友,珍惜现在集训的日子吧,出了这个大门可不是想不看什么就不看什么的。”

    常绪的假期提前结束了。原地解散的还有同期警衔晋升培训班的另102人,结业考核也延期了。佩戴好单警装备赶到长复路的时候,路边已经停满了依维柯和特种大巴,不少还是外地车牌。天已经黑了,路边下车的时候看到眼熟的人拉下口罩冲她招手,走近差点踩到拉起来的隔离带。下达“晋衔培训班提前结课”指令的领导并没有下一步指示,大巴当班司机接到的指示就是把这一百来号人运过来支援,至于支援什么,常绪还是懵的。

    几个小时前她还惬意地躺在草坪上小憩,还跟年轻小nV生肢T接触送人回宿舍,每天按时上课下课的,扔掉手机隔绝外界信息,窝在C场上仿佛等着期末考试的大学生。常绪想起那半桶有些冷掉的炸J,应该不怎么好吃了,她应该再点一桶新的,加上小nV生间流行的N茶,讨好人教她唱歌——她确实学不太会。

    不过看外地车牌越来越多的趋势,上级应该还不至于把几个新训都没结束的倒霉蛋拉过来凑数。脑内盘算着冷掉的炸J对被收掉手机、除了排队训练吃饭洗澡没有任何人身自由的小P孩儿算不算珍馐,迷迷糊糊地走到同事面前,好像刚从封闭培训的真空围墙坠入人间。神志还没调动运转起来心已经觉得累——她平时的工作也不需要出外勤,她已经习惯隔着屏幕和报告将一个个活人的信息整合分列——他们有时候是模糊车牌追踪搜索出的车主,有时候是一串身份证号和车次信息对应的人员户籍归属地派出所的一通电话,有时候是省厅市局下达指令文档里需要打印几份签字存档的杂乱表格,有时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