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八
小八只是第一个病患,我退出门後还有十几个像小八一样满身伤疤的患者,他们在加护病房里呼喊着医生,然後穿着白袍的我被x1进去,听着满腹的、无处可发泄的陈腔lAn调,听着他们叫我医生,可是他们却忘了我也是披着一层皮的R0UT人。 隔天帮小八清洗创面,我缓慢抬起他瘦弱的双腿,他突然和我说他的梦,他梦见他的小nV儿在他的梦里跳舞。他用两只手指头假装小nV儿的脚,在乾净的白被上翩然起舞。 再隔天小八和我说他梦到他的大nV儿在自己的梦里弹钢琴,他举起自己包着敷料的双手,模仿大nV儿弹琴的动作,换药的护士看到了鼓励着他:「恢复得越来越好了!」 他听到突然停下弹钢琴的手指头,转过头来问我:「医生,我能治好吗?」 从第一次见到小八开始,我的脑海每日都在拼凑出他原本的样子,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轮廓和饱满的嘴唇,直到他现在用期待的眼神望向我,我也在拼凑他原本的样貌。 没有谁希望他不能治好。 我没有说话,举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模仿他小nV儿跳舞的样子。 他透过指头看见了翩然起舞的自由,我看到了指头中间那道窄小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