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涟漪
他眨眨眼睛,从记忆的漩涡中勉强抽出头绪,开始表演拿手好戏。伸出舌尖,像小猫一样舔舔对方的指甲,绕着圈打转,把它勾进去,送出来,接着重复这个动作,每次都更深一点,模拟koujiao吞吐。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眼睛,小音乐家,她轻声说,真漂亮,我应该早点允许他们给你治疗的。 他曾有一双标准的卡扎罗斯眼睛,通透冷静的蓝色,带上单片镜能模仿出七八分贵族学者的做派。时隔四年再次照镜子时他都没认出自己,虚弱苍白,宛如丧家之犬,颧骨和脸颊多了许多不知来由的伤痕,眼睛嘴角下方的肌rou疲倦松弛,呈现出一种老态,导致他时时露出一副暗暗受苦的表情,却又习惯性的讨好微笑。明明还年轻就有了白发,被生生折磨出的白发,他一边整理头发一边潸然泪下,这和长官说的不一样。 正式成为坦克兵那天他和无数同样朝气蓬勃的伙伴排成方阵,站在灿烂的六月阳光下,聆听海因里希·莫里茨将军的动员演讲。看看你们身边,每个人,都是最精锐的士兵,每个人,都将成为对方的兄弟。你们是幸运的,因为你们将在军营和坦克里度过最美好的青春岁月,将体会到那些留在后方的懦夫所不能体会到的同志情谊。当战争结束,你们回到故乡,可以骄傲的告诉父母,告诉妻子儿女,自己曾在前线,在最骄傲的装甲车队,找到了兄弟,找到了荣誉。你们不仅和英雄们并肩作战,你们自己也是英雄。那个以封锁战出名,将在臭名昭着的瓦尔科夫政治改造营度过余生的黑发小个子将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