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涟漪
,接受命令甚至不需要听觉。他睁大眼睛,任凭光线折射将图像印在视网膜上,依然无法看见。他被困在漆黑一片的回忆里,好像聚光灯下妄图逃跑的犯人,无法动弹。 他也许应该哀求,人之常情。事实上一个正常人应该反抗,她没有资格时隔多年在另一个城市,轻轻一点,击毁他辛苦创建的虚伪屏障。他不再是战俘,他已经为自己“莫须有”的罪行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他感到疼痛而僵硬,好像在往头上戴荆棘制成的冠冕或穿上蓖麻编织的长袍,他知道自己即将鲜血淋漓,遍体鳞伤,却不得不做。他没有选择,无法反抗本能。 女人捧着他的脸,他也迎合着用脸颊去抚摸她的手心。每次开始前她都会这么做,一边欣赏一边赞他漂亮。你真好看,小音乐家,她说,男人不应该这么漂亮,你一定会勾人犯罪的。 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他像一个破损的唱片,只会说这么几句话。 你看,你马上就要害我犯罪了,小音乐家。女人笑嘻嘻地说。 他被捧住,不,不,是被扣住脸颊,力度很大,无法挣脱。女人的食指和中指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剥开另一片笼罩在记忆前的浓雾。 他被折磨过很多次,不是因为反抗,而是为了把自然生理反应从他身上揍出去。她的手指探的太深,一直摸到舌根。他能尝到自己泪水的咸涩味道,求你了,别反抗,他对自己说,手指攥紧布料,脊背弓起,拼命抵抗呕吐的欲望。最后他像一只被毛球卡住的猫一样吐出手指,佝偻着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