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昨日重现
我没说话,低头捡起一块碎玻璃,用尖锐的那头轻轻勾勒瓦尔特的脸颊。冰冷利器碰到皮肤的一刻他用力闭上眼睛,好像要挤出噩梦。他跪下后头正好碰到我的腰,背挺得笔直,大腿和小腿成直角,再次睁开双眼时又恢复了凶狠固执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近距离观察那只坏眼,颜色比另外一只要浅,还能转动,并没有完全坏死。 “下一次犯错,”我把玻璃片举到他不自觉颤抖嘴边,轻轻戳弄,“就吃进去。” 瓦尔特阴沉的望着我,张了张口,随后挪开眼神,什么也没说。 我命令他把碎玻璃聚集成一堆,铺张布跪上去,双手平举作为惩罚。瓦尔特一一照做,没多久黄色亚麻布被染成斑驳的红褐色,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 “你的眼睛......”,我故意欲言又止,知道他会像瞎眼的狼一样跌入上面摆了可口美食的陷阱。 “大炮和一个帕罗亚人的枪托.......”瓦尔特果不其然的上了勾,忍着剧痛冷冰冰的回忆道:“在伊纽瓦,不怎么了疼了如今.......” “看上去很恶心。”我打断道,拂袖而去,“跪到九点,丑陋的俵子。” 第二天我给他带回了一个简易眼罩,要求他在我出现的时候遮住那只残缺的眼,以免倒人胃口。瓦尔特头一次流露出愤怒和不甘的脆弱情绪,脸色难看至极,腮帮上的肌rou不住颤抖,最后几乎是示威一样把眼罩按在脸上。 “满意了么,大英雄?” “有人看到你这种畜生会开心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