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打扰她。”林夕皱着眉从jiejie的房间里出来,她招呼项元筠去另一间房间睡觉,把孩子安顿好后,重新返回大厅。 项信肇躺在地上,浑身酒气,邋里邋遢,林夕鼻子皱起来。 今天jiejie打电话说自己不舒服的时候,她对项信肇的厌恶达到了顶峰。 他jiejie口中的好男人,是一个为了工作能把妻子和孩子独自抛弃在家里的男人,林夕恨铁不成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往jiejie家里赶,好不容易才把jiejie哄睡下,又看到这个男人露出这幅不修边幅的样子……她气不打一处来,决定不理他。 让他在那儿睡着吧,死了更好。 死了才能把她温柔、深爱自己的jiejie还给她。 她抓着头发往后撩,往客房走去。 卫生间的水龙头坠着晶莹的水滴,淅淅沥沥,没有停歇。 她听到一些动静,忽然被扯入一个臭烘烘的怀中,林夕差点被熏吐了,恶心的感觉从脚底往头皮上传,有一双沾满罪恶、肮脏的手在身上拂过,像有千万条白花花的蛆虫扎在rou里撕咬…… “放开!”林夕拼命挣扎,奈何项信肇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挣不开恶魔的钳制。 “林怡,你又变漂亮了,好瘦,肚子没有了,好,腿,腿也回来了,真好看,我们进去,我们……好久没有、没有……” 林夕的脊梁骨几近冻结,一股腥味顺着舌根滑下喉咙,她被扯着头发,被推进那扇终其一生都无法走出的门里,她被抓住脚踝,被扼住喉咙,她听到外头jiejie凄厉的哀嚎,听到小外甥尖锐的哭泣,却唯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