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却看到温赐眼中满是沉重,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让人心疼。 项元筠明白他的挣扎,明白他的苦楚,也看懂了弟弟眼中蕴含的忧郁。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不用搬来了,以后每个周末来我这儿就行。我也不要你的钱,以后赚到了再还给我。” 温赐却忽然停下,调转脚步,走回大厅中。他背对着项元筠,头沉沉垂下。世上敢承认自己恐惧的人多得是,但温赐却不敢直面,他确实怕项元筠对他做些什么。虽木未成舟,可那凿木的斧柄被他亲自为项元筠呈上,而他恐怕是待凿的木材了吧。 “今晚不走了。” 他像根竹竿一样,僵硬地坐上沙发。 悠远的笛鸣穿过巷子,在十几米开外的公路上响起,从房子这头拖长到另一头,不时闪进的长灯在屋内投下斑驳的影子。倘若这些影子会说话,也许它们会问温赐的眼泪怎么不听话吧。 *** 每个夜晚,项元筠躺在床上,听着远处的车笛,伴着绵长的夜风久久无法入睡。他早已习惯。沿着房间的窗子往外望去,深色的天空严严实实地笼罩住大地,几株绿丛染上夜色,在窗前起起伏伏。 他沉浸在某种回忆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惊起,只见身下隆起一个弧度,在黑暗中无比清晰地显现。 项元筠吃了大惊,忙掀开棉被,抓到一个偷袭的小鬼。温赐本就做足了心理准备,此时的脸皮可比城墙厚,他干脆一把扯掉项元筠的裤子,握上那根东西。 “你!你干什么!”项元筠脸色不是很好。 温赐绷着脸不说话,项元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