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以。” 项元筠笑了,“那你搬回来住。” 忧郁的基调在温赐心中降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懒得想。他只是真情实感地忧伤着,难受着。 “哦。” 仿佛有什么东西突然可怕地断裂了,无声无息的。 他只求一个出路,做什么都可以。 温赐抽出插兜的双手,丢下背着的书包,掏出一张试卷,递到项元筠面前。项元筠接过拿在手中,眼睛却没在分数上停留。他翻了翻试卷,一一看了起来。 这是一张地理试卷。其实项元筠早在批改完毕后看了一遍,哪里有问题他都知道,此刻不过是顺着温赐的意思来作秀而已。 温赐脸烧得通红,羞愧使他低下了头,他站在项元筠身前,十根手指绞得很紧。 “坐。” 温赐勉强坐下,项元筠便凑过来,从第一题开始为他详细讲解,俱一解惑。从山谷讲到平原,从冰岛讲到非洲,从季风一直过渡到土壤……项元筠讲了很多。温赐睁大眼睛在那张薄薄的试卷上来回扫视,不经意间,目光便追随着项元筠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动,思绪被带入一个个瑰丽的图景中去。 不可否认,项元筠是个优秀的教师。他讲得生动有趣又紧扣考题,能在细微处发散重要的知识点,能让学生把很多看起来不相干的知识点联系起来,运用起来。而温赐恰恰缺乏这种能力,所以他学不好地理。 时间在指缝间逝去,再抬头时,窗外已然一片漆黑。 “这个点也没公交了,今晚就在这凑合吧,明早我送你回校。” 温赐却不置否可,默默收起试卷,背上书包,拉开门就想走。项元筠起身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