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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昔奋力挤开人群,不敢回头去看那个如魔鬼一般的男人有没有追上来,他知道这次若是被抓回去了,或许就再没有自由的机会。 即将抵达门口的时候,裴昔突然悬空起来,心脏一瞬间痉挛,太阳xue突突直跳。待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才反应过来不是昂斯,可麻烦的是这个人是霍承。 裴昔实在没什么反抗的力气了,平静的被他抱进车里,无奈道:“霍承,放我走。” 霍承直接发动引擎,把车开了出去,目光盯着前方,“你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逼你,但现在重要的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住下,那些人有枪支,你现在这样逃不掉的。” “……”,裴昔沉默了,霍承说的没错,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别说出国了,能否逃出佩兴斯都是很大的问题,眼下除了求助霍承,好像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周遭的风景不断倒退,泰晤士河上飘着几只船舶,灯影绚烂,醉人心扉。淡淡的冷风从窗口灌入,裴昔抬手细细感受着,久违的快乐,真想化作一缕清风游荡在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对不起。”,这个道歉实在是太晚了,不管霍承原谅与否,他都要说。 霍承瞳孔骤缩,用力攥紧了方向盘,指尖都泛着白,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释怀,他摇摇头,“我没怨过你什么,只是觉得你这样好,不该作践自己的,如今只怪我当时没有再坚持得更久一点。” 其实他不说,霍承也能猜出事实到底是什么样了,只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出来。 裴昔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头问道:“今天在佩兴斯遇见你倒是很意外,我记得你是很抵触的。” 霍承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有些惭愧,“抱歉,我……” 没等他说完,裴昔又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