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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续说道:“他都烧黑了,全身都烂了,他们倒的不是汽油,是那种做饭的食用油……” 乌以沉听到这话之后冒了一身冷汗。如果要烧死一个人,汽油是最好的,但“他们”选择的是食用油,意味着烧死的人将要被“食用”,这远远超出了残忍的底线,已经是极度恶劣的虐杀和食人事件了。 “你知道吗……他把手伸到笼子外面了,他烧了好久好久还在动,他们还用了喷火枪,一直在烧他的头,他躲不了,手都烧断了还在动,他一直在动啊……” 计江淮的呼吸突然又变得剧烈,他好像被扼住了喉咙,好像又回到了当初在极近距离下眼睁睁看着一个活人被烧死。热浪扑面而来,烘得他眼球干涸,嘴唇干裂;尖叫声震耳欲聋,一声声砸在他心脏上,却无人制止,好像这是一件可以做的事情,好像这是一件完全正常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拿喷火枪的蒙脸人都冷静而自在,他们有条不紊地完成了烧烤工作,然后接水管给铁笼做冷却,把那烧焦变硬的遗骸取出来,再用巨大的刀将遗骸分尸。 计江淮的头很晕,他有些缺氧,眼前是黑夜,依稀能看见乌以沉的脸,乌以沉正重复叫着他的名字,还摇着他的肩膀让他清醒过来。计江淮现在其实很清醒,正因为在清醒状态下也能感到痛苦,这才让他无法承受。 计江淮贴着乌以沉的脸,新的泪水将乌以沉的脸沾湿。计江淮说:“最后他终于死了,整个厨房都是一股烧焦的味道,但我已经闻不出来了……” 乌以沉说:“你没事就好……” 计江淮摇摇头,说:“我太害怕了,我躲到老师的凳子下,我知道那是老师做的,是老师让他被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