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雪

先生永远在一起。先生,先生,朕想听你叫朕钧儿。”

    他蹙了蹙眉,过度劳累使他比同龄人显得更为憔悴、脸色苍白,俊秀的眉眼透出玉石般的脆弱感。

    然后他无奈地笑了笑,问:“叫‘钧儿’,陛下就不怕打雷了吗?”

    万历僵硬了片刻,知道对方是幻听了,垂下眼眸,配合地点头称是,却抬手把对方的腰背搂得更紧了一点,掌心下隔着皮rou摸到的骨头突出得有些硌手。

    幼时记忆里高大的身影,现在蜷在他怀里,实在是太瘦了,骨头好像很轻易用力就能折断。

    张居正像一个对孩子撒娇感到无奈的好老师那样低笑起来,说:“好,钧儿。钧儿应该勇敢些,怎么能这么大了还怕打雷。钧儿是陛下,陛下要做天下万民的君父,不能总跟先生撒娇的。先生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张居正有些费力地抱着他,抚了抚他的脊背,从皇帝的角度只能听见耳侧张居正温温柔柔的讲述,还有偶尔的轻笑,挠得他心里发痒,简直喜欢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终于无法忍耐,侧过头很用力地吻上了张居正的嘴唇。对方唇上的温度比平时更软烫,有种清淡的甜香味。

    张居正还在愣神,甚至没有挣扎,任由皇帝死死扣着他的腰背,舌尖探进唇齿间变本加厉地舔吻,高热混乱的头脑竟全然不能理解怎么回事。

    万历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从上衣的下摆伸进去抚摸柔软的胸腹。

    张居正的手指本能地攥住了皇帝的前襟,他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像一只落进陷阱的鹿。

    颈侧传来一阵好像陌生又好像熟悉的濡湿触感,接着就是绵密得似乎没有尽头的舔吻,黏稠地织成情欲的网,要把他裹进去。

    他不知道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