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

的情态来,好似这九五至尊的小皇帝真会害怕惹他的臣子动怒一样……那他就中了圈套了。

    ……不过皇帝为了吸引张先生的注意力搞的类似这种层出不穷的小把戏嘛,张先生似乎一直是默许的。

    放笔时腕骨不慎碰到了桌上空的药碗,嗒的一声和桌面作响,在夜里清晰得像叩在心头。

    张居正看那药碗,又愁得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原本他的信期多年都是用药撑过去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最近的信期情热却总是压不下来,即使过量用药还是身体发烫。

    早上随行的大夫过来给他诊脉,摸着一把白胡子喃喃自语道:“不应该啊……”

    “阁老近期有被乾元标记吗?”

    “……跟这有关系?”

    “坤泽的信期异常,很可能是被乾元的信香影响了。

    观察到张首辅脸上神色有些微妙,大夫立刻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

    “有。”张居正最后回答道,认命地把后颈的衣领扯松些,让大夫检查。

    大夫只好硬着头皮凑近了些,然后默然。

    任谁也想象不到首辅的后颈是这番景象,对比着白皙的颈子和洁白的领口,几个暗红的齿痕就像野兽咬断猎物的喉咙时,在雪地上溅出的血迹一样清晰。

    大夫顿时感觉知道了这种事的自己命不久矣,不过什么都不说恐怕死得更快,于是他开口:“在下有一言,不知……”

    “说。”

    “……阁老房事方面还是该节制些。虽说无法被标记的坤泽不会受孕,但是乾元的信香对坤泽实有催情的效果,会引起信期紊乱的。”

    张居正皱了皱眉,知道对方误解了标记是在和别的乾元行房时被咬的,但他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