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碾磨成鲜血淋漓的rou片发出“嘶嘶”的怪叫。

    我又开始痛了。

    此时崇应彪眼中除了怔愣在原地的苏全孝之外什么也没有。

    苏全孝却完全不能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他呆滞得跟一个木头一样,片刻之后他终于反应过来,抱着头开始发出歇斯底里的质问。

    “为什么!”

    “为什么!”

    “彪子哥为什么啊,为什么我杀掉了我的父亲!”

    崇应彪在疯狂的咆哮后似乎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接受殷寿完全不配合他让苏全孝复仇的事实,他看着眼前苏全孝,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东西。

    滚到一边痛得喘不上气的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崇应彪估计想打破苏全孝的后脑勺,扯出他的大脑,碾碎他的脑花,把那团人类赖以生存的记忆彻底踩入脚底,将那团调教失败的废弃品踹进河里,期待新大脑里长出一个新的苏全孝,一个一无所知、从未见过这些黑暗血腥面的苏全孝。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见过我的狠心人弟弟对殷郊那么干过,他把殷郊的脑子挖出来,把一捧脑花塞到嘴里吃了,太子乳白的脑浆顺着他的指缝溢了出来,暗黄色的脂肪层也被崇应彪囫囵地一嘴吃了下去,我的弟弟像个饿死鬼投胎吃掉了殷郊的大脑,希望通过这个方式获得殷郊拥有过的那些、他从未得到过的玩意,比如琴技,比如母亲,比如挚友,还有殷郊在摘星阁后会从密道跑向哪里的线索。

    快点把苏全孝吃了吧!

    崇应彪踩过殷寿的遗体。自杀完后的殷寿故意抽出喉咙里的长剑,直跌跌地后倒,让苏全孝看到他鲜血狂喷的悲惨死状。殷寿是一个到死都在算计的小人,他的死亡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