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lker
巨大的恐惧感就会笼罩住他。在喝晕的深夜,任溪曾鼓起勇气按下那个日思夜想的号码,没想到电话那头永远只有播不完的正在通话中,他被丢垃圾一样丢入黑名单。 他知道那是错的,可是好像没有人教他怎么走出来,胸口像被人攥着一样喘不过气,他又被抛弃了。 “不是说让我等等吗?不是说你会解决的吗?” 任溪感觉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差,有时候大脑很迟钝,文件在他面前摆着却怎么都读不进去,工作和生活都让他深深疲惫,巴不得一头扎进水里,永远醒不过来。 于是在某一天,任溪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住了,他随手拿了一个口罩,偷偷躲在程以珩的小区外面,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终于蹲到了程以珩。只不过这次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家人。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刚才的冲动和渴望一下子就止住了。 慢慢的,他变成了新闻里最让人鄙夷的跟踪狂,小心翼翼地隔着几米,躲在角落里偷窥别人圆满的家庭。像一只恶心的老鼠透过阴湿的下水道口窥看人类,满眼羡慕却无能为力,只有肮脏的地下才是他最终的归处。 程以珩一家会在傍晚六点半左右到木槿公园散步,他们会在人工湖的西岸散步半个小时左右。任溪则每晚提早坐在对岸,隔着人群和湖水,淡淡地看一眼就很满足。他开始对每一天都充满期待,如果能等到那就算是幸运的一天,如果等不到,他也有湖里的锦鲤可以作伴。 于是每天傍晚六点半成了任溪单方面的赴约。 短信一声震动,打断任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