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lker
的枝条像门帘似的仿佛把湖的两岸隔开。任溪眼神不知不觉地飘到湖的对岸,终于在一群饭后散步的大爷大妈里找到了他想要见到的人。 男人侧脸轮廓锋利而清隽,正低头跟小女孩交代着什么,离得太远看不见脸上的具体的表情,但那种温润而柔和的笑容早已经刻在任溪脑海里了。“叮叮叮”,突然有自行车经过,男人一把牵住身边的女人,把她换到内侧。女人抬头对他甜蜜的一笑,垫脚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周边嘈杂的人流声仿佛在此刻凝静下来,无声无息,任溪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脚踩在干枯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他又退了回去。 他呆呆地望着对岸,整个身体僵直地一动不动。自虐似的紧盯着一家三口所有的互动,不舍得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那一刻,任溪终于知道梦里那个黑影是谁。是他自己,是他卑鄙而低贱的灵魂,是他不敢放手也不敢打扰的软弱,是他自我折磨与自我保护相结合的产物。 分手以后,程以珩便给他写了一份推荐信,说是有一份工资更高的职业适合他。这种变相催促他离职的借口是一把锋刃直接斩断他们俩唯一合理正当的联系。程以珩下敛的目光,淡薄疏远的态度让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开始。 新的工作地点和原公司没有任何相交点,他没有一点理由和借口再见到程以珩。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再也没有人会谈起,如果连他都忘了那段记忆,是不是他们短暂萌发的爱意就真的不复存在了?又或许说它从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每每想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