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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床头还有呕吐物散发酸臭。 好脾气如颜谨,此时也已经到了怒不可遏的边缘,他低沉声音喊了一声“荀音”,没有叫醒床上的醉鬼,便直接走过去上手将人从被子里剥出来。 没穿衣服的荀音滑腻的皮肤正在发烫,被扯出被窝后人开始迷迷糊糊转醒,但精神状态看上去并不好。他像无尾熊一样把自己挂在颜谨身上,扭动着身体,哼哼唧唧喊冷,不争气的眼泪水又从眼眶里溢出来全蹭到颜谨身上。颜谨生气归生气,荀音发烧了他还是看得出来,虽然很想叫他立正站好,但荀音大概并没有那个力气。颜谨沉默着并不回应荀音的一声声“舅舅”,而是一手穿过他的膝窝,另一手扶着他的屁股,将人抱到了隔壁干净的床上。 屁股挨着床单的荀音怎么都不愿意离开颜谨的怀抱,舅舅的身体比床单温暖多了,他一点也不想放手。 “好好躺着,荀音,我要下楼拿药。” “你生气了吗?”荀音抓着他的手臂问。 “不要明知故问,最后说一次,好好躺着。”颜谨把荀音抓着自己的手扒掉,看他瘪着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躺在床上,胸脯在粗重的喘息中一起一伏,不知是不是错觉,那胸脯不再似从前般平坦,而是鼓起一个暧昧而圆润的幅度,rutou也因为和空气的接触而硬挺着立起。颜谨赶紧移开视线准备下楼帮荀音找退烧药,没想到刚走没几步,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是想要起身追赶他的荀音因为失力而滚到了床下。 “荀音!你到底还要怎么折腾自己?!回去好好躺下!” “舅舅……抱我。”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