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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理他乱飞的头毛。 “音音,该剪头发了,有些遮眼睛。” “头发还好啊,我都没觉得遮。这样刚刚好,太短了就丑了。” “怎么会丑,你的脸好看,什么发型都不是问题。” 荀音别过头悄悄脸红,支支吾吾说:“那可以剪短一点点。”虽然被颜谨夸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也是一件发生频率非常高的事,但每一次荀音都要忍不住开心,能持续不断被颜谨肯定对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的存在以此为依托,他空虚的内里需要这些肯定来填充,换做别人来都没有这个效果。 “想在哪吃鱼?”颜谨问道。 “我想吃你钓的鱼。” “不是说很饿吗,怎么还等得起我钓鱼。” “就是想吃你钓的,你给我买个包子垫着。” “可是舅舅没时间啊,下午还有工作。换一天吧,今天找家馆子。” 荀音一下子不作声了。他把头扭到一边,颜谨只能通过后视镜看到他标志性的不高兴动作。进入青春期的荀音脾气越发阴晴不定、难以琢磨,有时可能因为一件小事兴奋半天,有时又会突然陷入沉默,能惹到他的事更是多如牛毛,他惯会把自己变成全天下最委屈的那个人。颜谨为此专门拜访过教育专家,得到的建议是“少对抗,多沟通,耐心疏导,爱心教育”,听起来似乎是废话,细想更是无从下手,颜谨只得按照自己的理解来实践,于是他逐渐变成外人眼中过度宠爱小孩的那一类软弱型家长。 这一次同样是颜谨率先服软,他给秘书和荀音的班主任先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