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父与子
的春草,好像一不留神,对方就要长得不可控制。 也看着他,看他可以像喝水那么痛快地喝酒,仿佛曾经的自己。 等阎廷芳放下酒杯,阎希平笑了笑: “喝这么急做什么?你老子也不能再抢你的酒了。” “啊?” 阎廷芳一怔。 “啊什么?擦擦你的脏下巴。” “哦。” “哦”归“哦”,阎廷芳没有动,只是望着阎督军发怔,一怔就怔了好一会儿。 他起先是被那一句话说得想起了以前两人对饮的画面。他想起了对方喝得脸上绯红的模样,顺带也想起阎督军——那时候还不是督军,那时督军也不叫督军,叫都督,金素的都督是阎希平的亲爹阎良玉,而当时的阎希平,则是金素陆军第三师师长——喝醉时曾从他杯子里抢酒,阎师长是直接攥住了他的腕子夺过去喝的。 那个时候,他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少年的他在干爹的手里,从来是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但是如今—— 他想起早晨,对方醒来尿急,一时找不到拖鞋,又嫌弃着不肯穿他的。 有起床气的阎督军怒发冲冠,正在四处乱扔枕头的时候,还是他当机立断,将对方一把抱起,直接一路给抱到了马桶上的,抱得轻轻巧巧,毫不费力。 还没等他想明白心里蹿起的奇异滋味是什么,不知何时天彻底黑了下来,一瞬间恰有彩灯从他们站立之处的上方亮起。 光芒打在红灯笼上,又暖融融地落进对方那双灰眼睛。他便又一次发了呆。 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