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新陈
理所当然剥削另一个人的生活。”傅可砚声音更低一些:“这些话听上去很虚伪吧?如果不是因为父母有钱,我也不能想说去澳大利亚就过去,但是……” 江祺没有说什么,而是沉默了几秒问她会后悔吗。 傅可砚平淡地摇头,说:“不会。我想考的学校复读两年终于能上但不去我都不后悔,放弃那个学校回到香港再反悔也一样。人生又不是作出的选择一定要有某个结果才算值得,对不对?我尝试过,觉得不行,或者就是不值得,那就再说。一辈子这么长,有什么不行?” 这样的话傅可砚并不是第一次说,但又一次让江祺怔住。他现在拥有了从前意想不到的财产,如果要挥霍起来他可以比一百个傅可砚还无所谓地反复放弃,但他依然从未想过这样的一种可能——试过不行,那就算了。 他没有想过如果加拿大他不合适要去哪里,也没想过是否还要回国再见到付知冬,更没有想过尽管申请过程长达几个月、但仍然算是头脑一热的留学想法是不是合理的,他只是太痛苦了,宁可到大洋的另一端喘口气。 而在此之外,他其实并不知道没有付知冬的人生应当如何规划、又是否能够反悔。付知冬是他许多次的试过但失败,可无论如何江祺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叫算了,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算了。 也许他是对的,江祺想,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的确如同小孩,并不够格被他哥划进可以平等担责的范围内。 于是江祺又不合时宜地想到刚过去不久的冬至,他和傅可砚都默契地避开了那个节日,江祺当时想过要不要发一句生日祝福,但反复删改后最终还是算了。 江祺沉默了太久,久到傅可砚以为他有什么意见,问他怎么不说话,难道这样真的太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