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新陈
买,我磨了店主很久才同意卖给我,他本来不打算卖的。” “哎呀,花样年华,经典的白人口味。”傅可砚啧了两声。 “人家是菲律宾人。”江祺纠正她的刻板印象。 江祺重新吃起薄巧冰淇淋,傅可砚在那头挑起眉:“这么冷的天气也要吃牙膏吗?”又嘟囔了两声,“你在那边应该很开心吧,薄荷巧克力味很容易买到。” “请你注意,我这室温比香港热。”江祺又挖了一大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直到傅可砚说她确定了明年毕业要去澳大利亚,江祺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那么想回到香港,怎么明年又要走?还是南半球。” 傅可砚从菲佣手里接过一杯刚做好的rou桂热可可,说了声谢谢后脸凑得离屏幕近了一些,声音也低下来:“我发现自己也没有很喜欢香港。” 江祺惊讶地抬了抬眉毛:“你之前又不是没去过,为什么回去常住之后才发现?” 傅可砚耷拉着脑袋,说了她这半年上学的不适,因为更喜欢说粤语,她交的朋友大多是香港本地学生,但才发现由于经历不同她们其实并没有很多共同话题,她也很不喜欢那群人经常讨论自家菲佣哪哪做得不好,对她们用手抓饭的习惯嗤之以鼻的种种行径。 真正常住于此的生活脱掉梦幻外衣,呈露出割裂又逼仄的内核来。 她终于意识到,原来过去短暂在香港的停留也只是虚虚笼下幻影,她始终是过客而从未属于这里。紫荆是梦里紫荆,不是她的。 “我也知道事实上就是,这里请菲佣价格相对来说太便宜了,而且我每次回婆婆家也会跟着享受这些服务,婆婆对菲佣也不差,但我还是不想一直过这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