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那个神经病在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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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得特别坦然,笑着跟老娘皮说,这一次也不算两手空空,至少我觉得自己明白了两个道理,一是男生跳舞太娘炮;二是吃得苦中苦,不一定就能成为人上人。 四十岁的老娘皮突然就哭开了,眼泪吧嗒吧嗒,跟个小姑娘似的。 她一哭我就懵了,不知怎么劝她,只得装聋作哑,把脸转向车窗外。 外头的天色很快黑透,月光明明暗暗,车厢里也就斑斑驳驳,老娘皮哭着哭着就累了,一歪头枕向我的肩膀,慢慢睡过去。为免她着凉又为免将她弄醒,我小心翼翼地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自己在座位上佝成一团,瑟瑟发抖。 一片起伏的鼾声里我摸了摸心口,里头一只冰坨子,冻得结结实实。 我把横空出世的梦想留在了广州,随着火车一路向北。 北方好冷啊。 话扯远了,现在说回顾遥。 如前所述,我吃百家饭,也干百样活。因为我爸突然又犯了病,我顶替他给几个学生送外卖。那是我头一次进入大学校园,还是鼎鼎有名的戏剧学院,混迹在一众同气聚首又互看不惯的漂亮男孩女孩之间,我昂首挺胸大步向前,看静物,无论花草树木都觉新鲜,看活物,不管雌雄老少都不入眼。 大学就是大学,空气里都透着好闻的书香味儿。我在校园里乱晃,正逢秋光晴暖落叶簌簌,忍不住便sao性大发,扔下手里的外卖,腾空跨步,在连串的大跳之后作了个展臂飞行的舞蹈动作—— IbelieveIfly. 有些不善的眼光瞥过来。管他们是不是把我当神经病。 脚尖刚刚着地,迎面便来了一个男人—— 高出我半头,长相非常英俊。我铆在原地动弹不得,以